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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珞丹:天真凛冽 赢世界

女人最难得亦最有杀伤力的美莫过于—奋斗如斯,天真尚存:凛冽之美,不是每个男人都懂得欣赏;真正天真的女人,不会诉说和强调自己的天真。先商业,后文艺—这是王珞丹的幸运,但她超越“小妞”形象的故事更大的意义在于:一个人爆红,一定有其理由,但也有偶然—只有大红后选择的路,和她对待世界的方式,才能真正体现她是一个怎样的人。

王珞丹:天真凛冽 赢世界

编辑、统筹、造型、文/丁天

摄影/巴黎雅顾摄影机构 化妆/Seven吴旭辉 发型/陈涛

助理/王少丹、程宇、王璐、段秋妍(资料整理)

和别的女明星不同,采拍那天,王珞丹不在经纪、宣传、助理等人的层层包围中,而是以她1米7个头的长手长脚,率先打头阵冲进的门—脱胎换骨般的一头及肩棕色长发,让人轻易想起她在《后会无期》中饰演的苏米,尽管是“仙人跳”的成员之一,但那一回首的眼波流转,盛满了她原不想欺骗这个世界的善意。已悄然过而立的王珞丹天生有一张天真的脸—她的天真在她跨进门槛猝不及防的蹦跳中一览无余,而她的眼睛,也一览无余地看着这个世界,仿佛世界全无恶意,而她依然充满了新生婴儿般的好奇。

这一天,王珞丹早上8点就开工了,此时是午后3点,7点还有飞机要赶。“如果结束得早,我能不能找个地方去洗头啊?”她在化妆间和她的宣传人员商量,撅嘴甩发的姿态让她看起来像个让人愿意宠溺的孩子,“都是发胶。”“累死老衲了”是王珞丹的口头禅之一,但她在拍片全程中的活泼还是让人印象深刻—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她猝不及防的坦诚,当我把采访大纲递给她时,她挥挥手爽快地说:“不用,这是你们的工作。”她随即清澈地、一览无余地看向我,“对我,都可以问。”

采访过后不出一周,我就收到了她和她的团队寄来的“王珞丹套票”—这个8月直至下半年,可以说是王珞丹的大银幕丰收季—蓝、红、黄三色,正面应景地印着励志运动电影之《破风》、小妞悬疑电影之《宅女侦探桂香》和犯罪剧情电影之《烈日灼心》的三个片名,背后则是一句天真可爱如小朋友涂鸦的文案:这个暑假,和我一起“承包男神”吧!这是俏皮,也是自信—真正自信的人,在一个自我认定有价值的电影里不会在意自己究竟是主角配角,在生活里也不会在意是否所有人都在围绕自己转—问她“今年以及以后是否一直都将转战大银幕”,她的答案却很让人凛冽一颤:“因为没有接到好的电视剧本,我真的不愿意承认这个事情。”

或许,天真与凛冽,一直是典型水瓶女王珞丹对待世界的一贯方式—或许更是因为,要取悦和赢得大众,还是更想收获自己所爱与在意之人的认可—这始终是身为当红女演员需要面对的问题。

8月7日,《破风》上映前夕的深夜,王珞丹发表长微博《一个女演员的自我修理》回应“王白之争”,其中描述道:“科班出身、毕业出道、年纪轻轻开始职业生涯,也都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磨砺就享有了名声,比起许多演员,我们算是幸运。但那些该吃的苦、该受的累、该扛的压、该忍的痛,我相信我们并不见得比别人少经历,少体会,风光背后都有血泪,我们各自走到今天,都绝非侥幸……没有骄傲的人会愿意和另外一个人在台面上被人比来比去,这其中的无奈和不甘,与红不红无关,与自我的要求有关。”

在《破风》中,王珞丹饰演的场地赛单车手至少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:什么样的女孩儿可以在这样雄性气质浓烈的运动戏里担纲感情戏份?答案是:清澈、凛冽、天真—女人最难得亦最有杀伤力的美莫过于—奋斗如斯,天真尚存。

事实上,《破风》里短发白衣的形象回归,很易让人想起让王珞丹昔日一举成名的角色,电视剧《奋斗》中的米莱。“我觉得每个演员的路是不一样的,我是一不小心把商业打开了,但好在商业没那么泛滥,气质还在,能够坚持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气性还在。”

如今面对我的追问,回首来时路的王珞丹说:“坚持很难—我每天都在面临着各种选择和诱惑,其实每个人都是。我去年和今年都没有拍电视剧,大家都说你是不是要转战大银幕,我说没有,我说我需要碰到一个让我感动、打动我的剧本角色,我没有碰到,这跟载体没有任何关系—哪怕网剧找我,我觉得如果它的剧本好,我都会去接。这个时代特别好,之所以说8月我有三部电影,是因为观众现在对于不同类型片的诉求越来越大,作为我们这一代演员,我觉得应该尽量努力去尝试—先不管说结果对和错,好和不好,先去尝试。”

如果不足够接近,观者不会知晓—王珞丹的左耳有耳洞,右边没有—你可以说这是叛逆,也可以说是尝试的遗迹,正如凛冽与天真,在她身上奇迹般地得以并存与平衡。

凛冽之美,不是每个男人都懂得欣赏。

真正天真的女人,不会诉说和强调自己的天真。

先商业,后文艺—这是王珞丹的幸运,但我觉得她超越“小妞”形象的故事更大的意义在于:一个人爆红,一定有其理由,但也有偶然—只有大红后选择的路,和她对待世界的方式,才能真正体现她是一个怎样的人。

王珞丹,她选择了一条文艺而毫不幽默易走的路。

钱不是一切,电影的希望,更应该在这里。

“我爱我可以成为你”

对于8月27日上映的《烈日灼心》中伊谷夏一角,王珞丹曾在微博上如此热烈表白:“你有的我都有,我有的你却不一定有,我爱你那么像我,我爱我可以成为你:追求刺激、一根筋、人性、神经质、莽撞、直接、叛逆、占有欲、执着、敏感、机灵、心思缜密、利索、为爱痴狂。”

“这个角色几乎是她向我‘追’来的。”《烈日灼心》的导演曹保平对我回忆说,“当时她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看到了剧本,她特别喜欢这个角色,特别惦记,念念不忘,经常会问一嘴……我记得她追逐这个角色差不多有半年多的时间,一直希望能演。我一直没有明确地给答复,整个戏里就需要一个女演员,而一个肯钻研、有热情,相对单纯和天真的又的确不好找,所以最后我决定就是用她了。”

一个因为无意间的狭路相逢,爱上亡命之徒,又恰巧身为追查此案的警察亲妹妹的年轻女孩儿—这是伊谷夏最直观的角色描述,在曹保平的设定中是“全片担纲温情的部分”,但在表达爱情的方式上伊谷夏却毫不温情,在面对所爱之人的逃避、退缩乃至拒绝时,她选择了用身体试探的“验情”方式—这就带来了王珞丹从业以来的最大尺度挑战:裸背。这是一场厦门水库边上演的全片情感的高潮戏份之一,背对镜头的王珞丹露出腰部以上的全部肌肤,对戏的郭涛直言自己当时不敢正视,“我一直认为,王珞丹是女神一般的女孩。”

“丹丹是一个还挺磊落的人,就好多事她能认清,而且也敢说,我觉得她其实是有一点没有打开。”曹保平坦言这场戏拍了三条,也想过还要重拍,“其实所谓‘解放天性’,这是演员必过的一个分水岭—你作为一个表演者,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就是,要在常态上没有那么多的顾忌,就是你退回到一个普通人的状态,你会有基本的羞涩,基本的禁忌,在乎别人的眼光或者看法,这是我们每一个普通人的常态—但你进入你自己认知的那个表演世界里,就必须是忘我的。”

正如曹保平所言,“那次拍完以后,我觉得对她表演的触动挺大的”。“曹保平导演,我觉得是挺恐怖的一个导演—把心掏给他是没有用的,你要把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肾全都掏给他,就是他需要演员不断给予这个角色东西,压榨的方式还都比较可怕,但是这样往往出来的角色就真的能够直打到观众的心里—这个是跟他合作之初我就知道的,所以我那么期待跟他合作。”如今王珞丹回忆说,“当你达不到这个角色、达不到那个状态的时候,你其实挺苦恼的,但当你一下子打开了那一扇门的时候,你才发现前面所有受过的心灵上的苦难,都是值得的。”

或许正因此,哪怕在整场电影里的戏份有限,“打开门”后的王珞丹总有办法让人记忆犹新。“女演员选择的角色,有时你就能看出支撑她的价值观。”王珞丹的这句话让人很容易想到在《李米的猜想》中与曹保平合作的周迅,曾为一场“美好的欺骗是否成立”的戏与曹保平掰扯了大半日。“《烈日灼心》伊谷夏这个角色我到现在还有点跳脱不开,因为那个角色身上所有的标签我都有—为爱痴狂,不顾一切,我会觉得我很希望成为她那样对于爱情那么勇敢的人,所以我才会选择这样的角色。”她说,“大家都说,离这个角色近,你就好诠释这个角色,其实不是,我反而觉得因为远,你才能跳开去审视角色应有的样子—就是有那么一刹那,我真的是可以不害怕自己的生命受到任何危险,然后诠释好一场戏,仅仅是一个镜头,哪怕这个镜头最后被剪掉。”

曹保平印证了王珞丹的话。“《烈日灼心》里那些激烈的戏份,裸背、飞车那两场,我觉得都是和王珞丹平时的状态特别不一样的,因为都需要特别撒得开。”他说,“飞车那场戏,其实我们剪掉的后半场特别好,他又开车把她送回去,那一刻俩人心里都有点萌动,那场戏丹丹拍得挺细腻的,微妙感我觉得有出来,这个电影里面没有特别简单的角色,好的表演,都是毫厘之差—演戏,对有些人只是一个职业,对于她而言,我觉得还是有‘热爱’在里面。”

《烈日灼心》还让王珞丹萌生了演警察的想法,“就像这部戏里段奕宏大哥演的,制服之下的一些内心纠结的戏,善与恶的一些对抗”。很多年前,她很想挑战“演黑帮老大的女人”,“可惜黑帮老大的审美都在美艳上,很少注意内在气质。”她自嘲地说。

“作为一个女演员,你觉得自己漂亮吗?”

“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吧。”

“有一个玩笑,网上盛传你说过的一句话——像我这么不漂亮的女演员也能红,真是一个奇迹。”

“因为其实大家对于女演员,首先第一点要求就是漂亮—漂亮就是特权,有的人可以先用脸去打开局面,有的人就要用漫长的时间让别人认可演技,但两者同样都会走得很长,你没得选,因为很多东西是天生注定的。”

“我爱我永远是我”

对于一个有自我、理智大过情感的水瓶座女演员而言,“演戏”这件事情的挑战在于:一方面,她要能够“忘我”地在一个个角色中实现理想中的自我、现实中的不可能;另一方面,她需要极力保护自己真正的“自我”,不被一个个角色消解。

不出所料,在我对导演及其朋友的周边采访中,我得到的对王珞丹评价最多的形容词是:简单。

“演艺这个圈子,本身可能就是是非之地,各种各样的说法大家都会有,但是就我跟她的接触而言,我挺喜欢她的,我觉得她很努力,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事儿。唯一的问题可能是,她和我在一起时的问题很少,我估计是演戏前心里就很有想法。”《烈日灼心》的导演曹保平笑言,“我们拍了这么长时间,一百多天,永远都是她会配合我们的时间,没有她的戏也会在剧组里待着,她自己还会在屋里画画小画、写写字什么的,挺简单干净的一个人。”他不知道,王珞丹从2004年拍第二部戏起,就开始做表演笔记。“我其实是有疑问的,我更需要的是新鲜感—但演员本身就是要去适应不同的导演,不能让导演去适应你。”她坦承。

“《宅女侦探桂香》里的这个角色,就是要找一个智商比情商高、说话直接、扮相还不能俗的大陆女孩子—选角很久,最后花落王珞丹。”在金马电影节上结识的台湾知名制片人和发行商黄先生这样告诉我。他不知道,现实中的王珞丹与桂香的确有着很高的重合度。“我确实是非黑即白、比较简单,而且比较宅,能够用微信去沟通的事情我都不大去打电话。”她坦言。

“丹丹好爽气,好可爱,非常有童真,平时跟她吃饭、聊天特别的舒服,你还是觉得有一个小朋友在她身体里面。”将于11月11日上映的《消失的爱人》一片的香港导演黄真真大笑说,“有一场戏是她回来了,老公在煮菜,她要过去抱他的戏,我看她就站在那边拼命想要怎么做—肯定在生活当中是没有做过吧!”她不知道,男主角黎明是王珞丹曾经的偶像之一。“我怎么可以把我偶像当作我丈夫,我很怕—不过通过这部戏,我现在掌握了很多爱情技能!”她坦白。

还有某些人,可以透过表象的天真与简单,看到她骨子里的凛冽与改变之心—某种程度上,这成就了她的另一些角色。

电影《破风》的导演林超贤第一次在香港见到王珞丹,觉得她看似柔弱,但“有点运动员的气质”。王珞丹追问“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”,他说:“就是那种,你会能够在赛场上,在她眼睛里看到一些凛冽的东西。”为了出演这个导演口中“凛冽”的场地赛单车手黄诗瑶,王珞丹“做了所有男生应该去做的一切”,除了跟剧组1对1体能训练2小时,每天专业自行车场馆骑行将近3小时、超过280圈、一周总距离500公里以上,还在北京自行跟国家队绕环路加训一周,硬生生地瘦了8斤,并练出了马甲线,“以前拍连续的哭戏,我会有一点心有余而力不足,而现在我觉得,其实演戏需要的爆发力,可以在运动中获取一点灵感。”

同样循环往复下苦功的练习,在王珞丹出道之初饰演电视剧《奋斗》中的米莱时也有过。为了这个富家女的角色,接长头发只是表象,练习台词才是至今回想依然严酷的内功。“剧本边写边拍,米莱前三集就出国,出国后又回来窥视陆涛……刚入行就碰上宝刚导演的这一场‘炼狱’,他希望我们说的是新北京话,不是老北京胡同串子,对台词要求很高,还要说得很快—每天我都在房间念报纸,录下来自己听。”她回忆说,“我记得《奋斗》的剧本上我标了好多点,这个点就代表逻辑重音,而我偏偏又好多词,一说就四五行,或者将近一页纸。”

《奋斗》之后,王珞丹又和赵宝刚合作了《我的青春谁做主》,直到第三度合作《男人帮》,在对戏的“看到她的努力,觉得她很优秀”的孙红雷的一手推荐和建议下,她决定弃演原定要演的、类似米莱和钱小样那样敢爱敢恨的小妞角色阿芊,而去扮演一个颠覆以往的女孩形象——莫小闵。在《男人帮》编剧,知名作家唐浚的口中,那是一个全剧里“定海神针般的角色”,“最接近现实生活中爱情表现的女孩,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,是自私的,作的,但是又是真诚的。”而又因为对王珞丹的“一种直觉般的”了解,他“有如神助”地加了很多王珞丹自己都认同的搞笑之举,如一秒钟变企鹅内八字走路逗乐男友等等,“拿到剧本时她都惊了,一迭声问我,你怎么知道我会那样干?”“通过莫小闵这个角色挖掘了她的一些潜力,我还是挺高兴的。”唐浚说,“不过最重要的是,王珞丹自己想改变。她很水瓶,很飞,很聪明。”

“说实话,我这六七年一直在拒绝过于米莱式的角色。《男人帮》的莫小闵可能是我演过的唯一爱情观没有那么认同的一个角色—她是因为失去自我,在重新寻找自我的过程中丢掉了很好的一个男人。”王珞丹如此说,“很多角色就是这样,演完之后,才会真正理解。”

事实上,8月电影宣传月开始前的7月末最后一天,王珞丹像很多执著的普通女孩儿一样坐在剧院里,重温孟京辉第三度重演的戏剧《琥珀》,五年前,她正是那个舞台上让演对手戏的刘烨泪流满面的小优—她曾经拒绝出演,但终究没能扛得住孟京辉的邀约—他彻底改变了她的表演思路:“孟京辉告诉我,你不能单纯为了粉丝去演戏,你要去达到你心目中的自己的位置。”无论如何,更众所周知的是,他和夫人廖一梅塑造的舞台角色和偏爱的女演员,如袁泉、吴越和郝蕾,灵魂底色都是著名的文艺、清澈和凛冽。

“这些年,从小荧屏到大银幕,两种表演方式其实是不同的—演戏就像在做一个化学的实验,多一点少一点都是不对的,‘分寸感’三个字很重要。”这些年,被很多人选中过的女演员王珞丹说,“而在话剧舞台上,你的脚就是你的眼睛—其实我一直还很想复排《琥珀》,我会觉得,以我现在的经历,虽然我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悲大喜,但我在很多同样的台词和表演上,会有不同的处理方式,如果不是因为时间,我很想尝试。”

我相信,彼刻重温《琥珀》的她,会在台下用心默念出如下她最爱的台词,那几乎,也是所有存有真正文艺之心的人的自问与自省—所幸,我们都应该相信,世间万变,最重要莫过于,不离真我,不弃本心。

“如果你的灵魂住到了另一个身体,我还爱不爱你?

如果你的眉毛变了,眼睛变了,气息变了,声音变了,

爱情是否还存在?

你说过会永远爱我,

可是,我能只爱一个人的心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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