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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泉:就这样,不停地流淌向灵魂尽头!

分享理由:李泉和李健一样都是有风骨的才子,不过李健让人觉得温暖纯粹,而他则有点神经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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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流水纪

我问李泉:“如果按发表第一张专辑计算,今年就是你正式出道二十年了,会不会有一些特别的庆祝活动?

他迟疑了一下,说:“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,还是好好唱歌,唱好歌。”

序:“他应该被很多听众和观众喜欢”

是九月的即将结束。中秋节,常州,奥林匹克体育场,《蒙面歌王》总决赛现场直播中。作为乐评人评审之一,我坐在不时有冷风呼啸而过的内场,看着李泉作为唯一的复活选手,最后一个上场。

表演前,每位歌手的助阵嘉宾会通过VCR送来祝福,为李泉站台的人是赵薇。大屏幕,家常打扮的大眼睛姑娘絮絮说着和李泉十几年的交情,合作《天使旅行箱》《大导演》两张专辑的过往,末了,她特别认真地说:“他是一个好歌手,他应该被很多听众和观众喜欢。”

后面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,也可以说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——在《蒙面歌王》舞台,李泉是最惊艳也最落寞的那个人,反复在淘汰边缘游走,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到节目最后。他演唱的《天才与尘埃》,是唯一让巫启贤伊能静李晨等猜评团元老集体起立鼓掌的表演,不过依然没逃过“曲高和寡”命运。全场大部分观众也许会被这个表演震惊或惊艳,但李泉终究显得“格格不入”了:在别的歌手卯足劲儿要光彩夺目一鸣惊人大做加法的时候,他用一堆冰雕般的花朵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,摄影师不得不把镜头探进那些层层叠叠的道具里去拍他唱歌……

台下的我,好笑地想着:李泉,真是一朵“奇葩”呢!

起源:“高颜值唱作人”定义的最早标准和标杆

在更多人一以贯之的印象里,李泉可不是奇葩,是“空谷幽兰”——清冷,孤傲,忧郁,深沉。2000年的专辑《走钢索的人》是我认识他的开始。一头长发,封面微皱眉头闭着眼的男人,脸是锐利而好看的样子,对当时会把男性留长发和“二流子”联系起来的少年而言,是除刘欢之外第二个让我对“长发男”不反感的典型,当然,也是我对“高颜值唱作人”定义的最早标准和标杆。

更早之前的1993年,大学毕业的李泉和滚石旗下魔岩唱片签约,两年后紧随“魔岩三杰”风靡大江南北的势头推出首张专辑《上海梦》,一举奠定华语乐坛“上海学院派音乐人代表”定位。可惜好景不长,魔岩退出内地市场,1997年的《上海梦》是不想让准备好的demo作废而推出的第二张专辑,但李泉的才华依然通过这些在他看来尚未成型的作品弥散开来。后来,就是被国际五大之一的BMG看重,推出《走钢索的人》,以当时并不主流的“爵士流行范儿”走红,成为无数少男少女美好回忆。那首1998年就写给范晓萱并唱红的《哭了》,也在李泉的演绎下,有了另一个阳刚十足又柔肠百结的版本。

2000年到2005年,李泉按部就班发表着一张张专辑,是上世纪末新世纪初华语流行音乐最后一波狂欢里的浪尖人物。我最喜欢《岛中央》,里头的《时间飞了》、《为谁》和许多歌都陪我度过无数个若有所思又百无聊赖的日子。那时湖南卫视《音乐不断》节目间隙里会播放大量新唱片的CF广告,《岛中央》宣传期是一个温柔的台湾女声念着“一张两岸三地,台前幕后都想收藏的专辑”。那会儿,李泉的红早已不局限在大陆,是真正两岸三地风靡,拿下无数大奖。当2012年他带着《天才与尘埃》做客《康熙来了》,自然而然融入节目节奏时,很多小朋友会感到意外,在他们的记忆里,李泉“当红”的岁月实在太模糊了。

波澜:“我觉得《走钢索的人》没什么意思”

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“不红”的?2003年《2046》,2005年《划火柴的女孩》两张专辑后,超女代表的选秀时代开启了华语流行音乐新纪元,传统形式下出道并成功的很多歌手在主动被动间一时迷失方向,李泉也是其中之一。

这样的迷失,会有因时代汹涌变迁所产生的压力,但在我看来,更多源自李泉对于自己一种无比偏执的要求。我和他聊起过往二十年,发现他对很多应该“起范儿”的外界规则其实毫不在意,但在音乐世界里,他真的是一个不断追求着更完美、更理想秩序的“灵魂战警”。

李泉迄今发表的每张专辑都在豆瓣等网站打分颇高

可以想象吗?对于迄今发表的作品,那些留在包括我在内许多人记忆深处的“经典”,李泉竟然说——“没有一张是我完全满意的!”

在做那些专辑的过程中,他就开始挑剔。“《走钢索的人》里的歌都是大学时完成的作品,跟当时的我已经不太贴合了,所以我觉得没什么意思,还没做完,我就想着要做《岛中央》那样更新鲜的东西。”快要完成《岛中央》时,他又有了更多新的灵感想要野心勃勃地实现,“每一张都想做不一样的东西。”初出道就惊艳众人的《上海梦》,他说是命题作文,“唱片公司觉得我的背景是上海音乐学院钢琴、作曲系,就想做一张特别符合这种背景和情调的唱片。”至于《心世界》,“哦,那就是一张习作集,里面的歌都是demo,因为唱片公司从大陆撤资,没办法再把最终版本完成。”被无数人视为经典的《走钢索的人》真的不能得到更多赞美吗?“其实……主要还是当时唱片公司宣传做的好吧,很多朋友才会特别有印象。”

我被这个跟记忆中“高冷王子”印象完全不符,更像一个自谦自爱,乃至有“妄自菲薄”嫌疑的大叔给打败了!这样的李泉,一点不像伏在钢琴上出尘绝世的孤傲诗人啊!于是我恶作剧地说:“嗯,后来是发现你变了,2009年你发那张《她在北纬26°》,身材发福,剪了短发染成金色,我还以为封面上的人是小柯老师呢!”李泉大笑:“是啊,那时候就是在一种剧烈挣扎的状态里!”

让我最有吐槽欲望的李泉专辑封面……

这个状态,从2006年就开始了,当他觉得,“不知道我写歌的意义是什么。”

一张又一张尝试了新想法又在某种意义上循规蹈矩的专辑陆续推出,不一定得到更多满足感,但整个乐坛的环境又急剧变化,想要突破,从何做起?几经思考,李泉渐渐远离“歌手”身份,开音乐学校,办唱片公司,经营新人,包括发掘李荣浩为赵薇做专辑,甚至还客串了一把演员……这些经历不乏闪光之处,不过他内心对于“演唱”——音乐里表演和演唱的渴望,终究无法磨灭。

暗涌:“音乐里包含的热情太多了啊”

我愿意将李泉近年歌唱事业的回归,称为一记划破沉闷的“惊雷”,虽然实际状况有些耐人寻味:在今非昔比的娱乐大潮中,2012、2014发表的两张专辑《天才与尘埃》、《再见忧伤》可谓风平浪静,但在舆论界和乐评人看来,是值得激赏的用心之作,我们奋力鼓掌,可惜没有制造出让更多人听见的声响。

李泉也承认:“如今好的聆听者发出的声音可能会很微弱。”但他对自己和过去的那个时代,更有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:

“我们走红的时候,接收资讯的手段远远没有今天发达,听众接触面相对窄,你在那时被很多人喜欢,不代表你就是最好的。”

而听众的审美水平是否倒退?

“也不是,只是更多人喜欢的东西在那个年代没有传播那么广,就像今天流行的东西也许在过去本来就会有很多人喜欢,只是没有办法大规模产生而已,比如‘神曲’,可能这个东西就是大众最愿意传播的,只是以前网络没有那么发达,影响力度没有今天强大。”

他如此坦然面对二十年起伏。

关于过去,他说:“经历了很多曲折,但庆幸自己内心还是一个纯粹的人,跟过去带着更多‘艺人’状态唱歌比,后来的我经历了转行、转型,更能体会到做一个单纯音乐人的状态。”

关于现在,他说:“不是一个更坏的时代,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让大家感兴趣的东西,也许更值得研究。”

关于未来,他说:“我会更加从自己的内心去探寻,去创作。”

我喜欢李泉经历的这个过程,仿佛轮回,而一切明灭起伏,还是因为作品,忠于内心的作品。当大家对《天才与尘埃》、《再见忧伤》中出神入化地融合了电子、流行与爵士多重元素的李泉再一次感觉惊艳的时候,他其实在大学二年级就开始玩电子,和另一位著名音乐人安栋合组电子乐队。他乐于接受时代变迁中产生的各种相对的好于不好,会用“怜香惜玉”来形容现在的年轻创作人,不过他最喜欢的音乐人始终没变,“国外是Sting 、Queen 、Pink Floyd,国内是罗大佑、李宗盛、陈升、黄大炜、崔健,这么多年,我们后辈还是没有超越他们。”这个1969年出生的男人,希望自己还可以不断前进,但迈出的每一步,一定都是在天分与现实的双重磨砺后,才义无反顾地确定方向。

那么,真的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吗?

李泉想了一会儿,说:“可能对我来说,一直会有一个‘最小的困扰’吧,那就是,如何能让更多人懂得‘音乐的快乐’?真的,音乐里包含的热情太多了啊,我期待更多人体验到。”

澎湃:“昨天错与对,今天白与黑,大家都有一张嘴。”

经历了这一切,就容易解释李泉为什么出现在今年的《蒙面歌王》第一季。

作为半决赛及总决赛打酱油的乐评人评审之一,我曾经写道:“在目前国内草根歌唱节目山穷水尽,明星歌唱节目陷入瓶颈的状况下,《蒙面歌王》确实提供了一些新玩法,之前参与过多档节目的成名歌手,在面具背后所呈现出来的‘变与不变’,其实耐人寻味,节目制作团队也最大化激发了‘老歌手’们的新感觉。”

李泉同样是被这样的“新玩法”、“新感觉”所吸引。“这一两年,我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,以前我会排斥这类综艺性节目,但现在大家都热衷参加,我就觉得如果能通过一些节目把自己对于现场表演的感受表现出来,也是好事,而《蒙面歌王》的形式更吸引我,我觉得可以在这个舞台上表现得更有意思,跳脱传统的晚会形式去唱歌。蒙面后,能在舞台上更放得开。”

我们如愿以偿,或者意料之外地看到了那个想要在舞台上“更有意思”、“更放得开”的李泉。他称自己为“灵魂战警”,将改编自日本乐队的《每天爱你多一些》变得更加现场乐队化,在《情人的眼泪》里熟稔地营造爵士氛围,独立女王陈绮贞的标杆小清新作品《旅行的意义》也被释放出R&B的不羁与洒脱……至于原本就收录在专辑里的《走西口》,则让许多人第一次感受到中国民歌与世界音乐融合的魅力。《草帽歌》在他看来是最特别的,因为和《吉祥三宝》戏剧性串联在了一起,“造成概念上的一种冲突,迷人的冲突”;至于《Sunny》,我对李泉如顽童般表演的这个版本简直爱不释手,但抛开一切技术上的赞美,我想说,请大家看看歌词好吗?!难道没有震撼于这样一种大胆的戏谑与勇敢?!嗯,“昨天错与对,今天白与黑,大家都有一张嘴。”

爵士,古典,电子,流行……李泉举重若轻地在《蒙面歌王》玩出各种花样,屡屡大显身手,呈现出不为当下多数人知的、深刻与犀利的自己——在优雅与迷离节奏背后,他所带来的表演是滚烫的、温热的、冰冷的,有温度的,如此迫不及待地与大众展开了碰撞。

很多人对面具背后本以为熟悉的“李泉”感觉陌生,很多人被“灵魂战警”的气势吓得不知所措,很多人展臂欢呼认为看到一个终结虚伪的“英雄”……在年代、经历、规则所形成的各种激烈交锋中,李泉跌跌撞撞走到最后,与名次无关,与目标有关。

“每一次的现场一定会有瑕疵,但我应该是把自己对音乐的理解,还有觉得比较有趣的音乐种类,都通过在《蒙面歌王》表演的每一首歌表现出来了,这就是我来参加这个节目的最大目标,应该说,这个目标基本完成。”

我抛出一个自己感觉有趣味的问题:“作为《蒙面歌王》的音乐总监,梁翘柏也是这个节目音乐内容的把控者,而你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很成熟的制作人,在你自己表演的这些曲目里,你俩谁的话语权更多?”

“最早还没有进入到排练的时候,我就跟他打了招呼,说我要在舞台上表现的有趣噢,所以改编和创意就让我自己来吧!但毕竟现场乐队都是他的人嘛,所以我也会和他一起讨论,请他多提意见,最后我自己再来把关。”

这是个让我满意的回答!我接着问:“歌手、词曲作者、制作人,你觉得自己最偏爱哪个角色?”李泉毫不犹豫:“歌手!我非常喜欢现场表演,当然其他介质和形式的音乐也会有不一样的体验,但我还是认为,现场的才是最好的。”

流淌:“把该做的事还是要继续努力去做到”

倒数第二个问题,我问李泉:“如果按发表第一张专辑计算,今年就是你正式出道二十年了,会不会有一些特别的庆祝活动?

他迟疑了一下,说:“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,还是好好唱歌,唱好歌。”

“没有想过办一些巡回的演出来和更多歌迷交流吗?毕竟二十年了。”

“我其实挺想办自己的演唱会的,但是现在毕竟时代不一样了,演出商对于我的演出也有各种基于市场的考量,我自己是非常愿意通过更多演出和大家分享音乐的,所以我还会更加努力,接下来也会筹划。”

我沉默了一下,提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出道二十年了,会有什么特别的感受,或者期许吗?”他沉默了一下,说:“把该做的事还是要继续努力去做到。”

采访圆满结束。

我说:“谢谢李泉老师。”

他说:“一起加油。”

后记:

和李泉聊完的那个晚上,我在朋友圈写了一段话:“十五岁开始聆听《走钢索的人》的我,感受到了跟自己原本想象中截然不同而殊途同归的李泉。是大叔,也是小男孩,但不变的还是那个我认为最早完整了‘高颜值唱作人’定义的才子。是和清冷、忧郁、古典、学院派、老上海、钢琴、爵士、迷离、电子很远又很近的另一种美好,是南辕北辙又如影随形的另一种异色。期待更多牛逼作品。”

是的,对于这个叫做“李泉”的大叔,怎么能没有更多期待?期待,他如果真是一汪汩汩倾泻的泉水,在经历了起源、波澜、暗涌、澎湃种种之后,就这么继续流淌吧!直到世界之巅,桃花灿烂,星辰漫天,一望无际,大海深处,灵魂尽头。

我想,那也是我们还能在这个时代所听见的,最好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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